1、他并不否认，运营神龙妹子团可以产生可观收益。在网易游戏的会议室，他向我展示神龙妹子团去年拍摄的一部MV，制作费用超过一百万元。未来，他希望将妹子团规模扩张至5万人，并从中孵化出一支10人左右的女子偶像团体，携百度贴吧的巨大流量，进军娱乐业。
2、李毅告诉我，他对毅丝们的投诉进行了为期半年的调查取证。2013年6月底，他连发7条微博，指责彩色哥暴戾独裁，甚至借机敛财，年入百万。此事迅速演变为公共事件，一时间舆论大哗，百度贴吧管理组迫于压力发起民意投票。投票结束前，彩色哥主动辞职。
3、时任吧主九州志对局面深感失望，主动离去。而接替他的人，堪称李毅吧史上所有吧主中最富争议的一位。
4、千千万万参与帝吧远征的年轻人中，陆子洋是富有代表性的一位。声势浩大、组织严密的集体愤怒，是帝吧出征留给旁观者最深刻的印象，诸多分析文章以网络民族主义的视角解读这一事件。但这或许失之简单——这种反复在帝吧上演的群体性行为，很多时候与民族主义并无关联。
5、━━━━━
6、正午时分，曾有过四次圣战经历的陆子洋加入了“时差党”留学生构成的第四纵队。多年的爆吧经验使帝吧远征军不到一天就建立起了庞大有序的作战系统，以QQ群为阵营的十几支纵队，仅管理人员就达到了90多人。
7、很长一段时间里，双方相互鄙夷，鲜有来往。庞大贴吧世界中，玉米们要应对的目标太多，小小的李毅吧尚未纳入她们的视野。但战争的火种，已经悄然埋下。
8、他并不否认，运营神龙妹子团可以产生可观收益。在网易游戏的会议室，他向我展示神龙妹子团去年拍摄的一部MV，制作费用超过一百万元。未来，他希望将妹子团规模扩张至5万人，并从中孵化出一支10人左右的女子偶像团体，携百度贴吧的巨大流量，进军娱乐业。
9、彩色哥上任时，毅丝与屌丝的斗争余波未了。一位吧友发帖“声泪俱下地恳求吧主救救曾经的百度卢浮宫”。彩色哥随即发布置顶帖，宣布开启“铁血治水”，并封禁了被屌丝们视为精神领袖的NC儿童乐趣多。
10、“帝吧早已不再是当年的帝吧。”ayao忍不住反复感叹。当年在他治下，李毅吧生机勃勃。但他一手开启大内涵时代的同时，也使继任者面对着更为复杂微妙的局面。
11、“百年来，中国人从来没有停止革命的脚步。而年轻一代始终是变革的主力军队。无论你多么藐视这个虚拟的网络，无论你多么不屑于爆吧人群的行为。但是你必须承认，这个时代的年轻人，不会向任何人屈服。他们的词典里没有妥协，而他们终将成为一个时代的主宰！”
12、由于帖子质量远超其他贴吧，李毅吧被冠以“百度卢浮宫”的称号。这构成了良性循环：高水准的帖子越多，发帖者便越是认真慎重，生怕拉低整体质量。一位老毅丝说：“卢浮宫是什么地方？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博物馆。去过博物馆的人都知道，展品是用来观瞻的，你在外面可以瞎胡闹，但一走进这座大殿，马上就会被庄严神圣的气氛感染。”
13、在毅丝们回忆中，大狸子任期内李毅吧少了几分乖张暴戾，多了不少欢声笑语。“他通过自嘲和耍宝来娱乐大众，言行间又透着几分童趣，这其中是有良苦用心的。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14、而在一些骨灰级毅丝的眼中，这既是最单纯的时光，也是最后的单纯时光。随着李毅吧人气愈发兴旺，从偏居一隅的小岛扩张为领土丰茂的国度，外部世界的种种复杂气息，也不可避免地浸入了这片土地。
15、今天推荐的是我自己的一篇文章《帝吧风云》。这是我职业生涯迄今为止投入时间精力最多的一篇报道，从去年春节过后就开始筹备，花了三个月时间，采访了五六十人，发表在GQ2016年6月刊。文章刊发后引发了不错的反响，在年末的各类好文盘点中多次上榜，并有幸被评为2016腾讯传媒奖年度解释性报道。
16、开战时刻是傍晚7点。这是李毅吧延续多年的一个传统。多年以前，正是在这一时间与当时的贴吧霸主间的一场战役，令尚不起眼的李毅吧在贴吧世界声名鹊起。
17、此时，毅丝们对李毅的态度已然发生了微妙的转变。毅丝们因黑李毅而聚集在一起，但渐渐地却开始为李毅面对嘲讽坚忍乐观的精神打动，对其心生敬意，也就是传说中的“黑出感情”。
18、在旁观者眼中，在以娱乐休闲为基调的百度贴吧中，李毅吧展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气质：与权势保持距离，勇于反抗质疑。这种气质迅即吸引了大批性情相似的人，但对慕名而来者，李毅吧并非一律欢迎。自视为“精神贵族”的他们只愿意吸纳同类，而拒绝“庸众”加入。为此他们制定了严格的准入标准，发250帖，持续发帖超过半年，才可成为会员。
19、遭遇弹劾的彩色哥成了李毅吧历史上最具争议的人物，指责他的帖子四处流传。他的一位吧务组成员接受采访时激动地为他喊冤：“屌丝横行是百度放开发帖限制造成的，这是吧主能抵挡的吗？百度强行推广屌丝节，蛮横地在各个贴吧硬插链接，吧主也无能为力。最后这锅让彩色哥背了，百度点钱笑哈哈。公平吗？”
20、由于帖子质量远超其他贴吧，李毅吧被冠以“百度卢浮宫”的称号。这构成了良性循环：高水准的帖子越多，发帖者便越是认真慎重，生怕拉低整体质量。一位老毅丝说：“卢浮宫是什么地方？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博物馆。去过博物馆的人都知道，展品是用来观瞻的，你在外面可以瞎胡闹，但一走进这座大殿，马上就会被庄严神圣的气氛感染。”
1、ayao如今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到李毅吧发帖是什么时候，他只记得那不是一种愉悦的体验。花费几个小时精心编制的内涵帖，发出一两分钟，就被他眼中的“水帖”、“黄帖”淹没。95后、00后的年轻人们并不在意他是谁。过去那种大神频出的情景已然远去，偌大的李毅吧如今极少出现众人皆知的著名ID，唯有英三嘉哥独自享受着两千多万人关注的目光。
2、变化不只发生在李毅吧。整个百度贴吧都经历了巨变。自2003年创立以来，它虽流量巨大，但始终未给百度带来可观营收。在此背景下，贴吧于2014年启动商业化战略。
3、凌晨1点多，一位远征军在QQ空间里发了一条说说：“这个点还在facebook上和台独狗们撕逼呢，谁让我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呢。”看到有朋友回复，他又加了一句：“为祖国操碎了心”。
4、晚上7点，圣战正式打响。经第四纵队探测，数以万计的远征军们涌入蔡英文以及“苹果日报”、“三立新闻”、“自由时报”等台湾绿营媒体的facebook主页。强力指挥下，远征军们不停重复着事先演练的步骤：复制、粘贴、刷屏。转移战场，复制、粘贴、刷屏。
5、转载或商务合作回复关键词 转载|合作
6、我见到大狸子时，很难相信面前之人便是帝吧史上的传奇领袖。略微外翻的厚嘴唇，配以一口憨厚的“山普”，使他具备了和李毅相似的特质，一讲话就让人想笑。
7、ayao如今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到李毅吧发帖是什么时候，他只记得那不是一种愉悦的体验。花费几个小时精心编制的内涵帖，发出一两分钟，就被他眼中的“水帖”、“黄帖”淹没。95后、00后的年轻人们并不在意他是谁。过去那种大神频出的情景已然远去，偌大的李毅吧如今极少出现众人皆知的著名ID，唯有英三嘉哥独自享受着两千多万人关注的目光。
8、新贵
9、时隔数月，表情包大战再次上演。导火索是年轻网红叶良辰的一条微博。“你若是感觉有实力和我玩，良辰不介意奉陪到底”，半年前与一位大学女生寝室长在QQ上的“魔性”对话，曾在网上病毒式扩散。
10、如今，已经结婚生子的大狸子投入七八万元，在济南一家商场经营着一间50平米的儿童乐园。他还拍了一部微电影《拯救王公子》，“烧钱不多，微博粉丝赞助的，算上演员盒饭大概一万”。他在剧中担任男一号，“我其实不想自己出演，但是请一个艺校学生，一天得800块。”
11、看着自己亲手翻译的表情包占满整个屏幕，陆子洋放声大笑：“我操，这也行？屌爆了。”
12、一小时后，两人在陆子洋租住的公寓里打开百度贴吧李毅吧的首页，查询参战信息。这一动作陆子洋已重复无数次，尽管刚成年，但六七年前他就已是李毅吧重度用户。
13、但菲菲雪并不情愿。那时的她是个“充满少女心”的高一女生，李毅满足了青春期的她对男人的想象：高大、威猛、充满斗志。“怎么好意思黑这样一位勤勤恳恳的球星呢？”她与妃之D一道抵御“李毅黑”们的攻击，对李毅形象不利的帖子，见一条，删一条。
14、我问他这句话怎么理解。他说，正在考虑以后出现在公众视野时，不再提自己是李毅吧吧主。他觉得自己已经具备足够的影响力，重新打造一个规模不亚于李毅吧的贴吧，在那里都是他有能力掌控的人。
15、大狸子宣布参选吧主时，帝吧陷入了狂欢。“要论恶搞，没有比选大狸子当吧主更爽的恶搞。”他票数遥遥领先，是第二名的两倍。
16、变化不只发生在李毅吧。整个百度贴吧都经历了巨变。自2003年创立以来，它虽流量巨大，但始终未给百度带来可观营收。在此背景下，贴吧于2014年启动商业化战略。
17、毅丝们被彻底激怒了。在他们眼中，这是当年621事件时玉米倾轧毅丝的重演。彼时，李毅刚刚开通微博不久，他们纷纷到李毅微博留言，指控彩色哥铁血独裁，败坏李毅声誉。
18、我们见面几天前，一起河南工业大学女大学生抛弃男友与学生会主席上床的新闻出现在李毅吧。愤怒的吧友们呼唤英三嘉哥立即组织圣战伸张正义，到河工大吧爆吧。他并未响应。“小孩子们整天正义感爆棚，觉得李毅吧至高无上，无所不能，哪怕全世界都头疼的问题，李毅吧一出动就可以解决。这可能吗？”
19、2016年1月20日。地球各个角落的年轻人在这一天集结在各自屏幕前，共赴“圣战”。置身于李毅吧这个两千余万人的庞大组织，这些背景不同性格各异的年轻人统一化身为同一个身份——帝吧远征军，呼喊着同一个口号——“帝吧出征，寸草不生！”
20、相比于在线上世界的风光，大狸子现实中有些失意。八九年前他电大毕业，做过保安，守过超市，开过网店，均不成功。后来，父母托关系把他送入机关单位做合同工。两年后他再次辞职，“不管你怎么跪舔，在编的公务员圈子都不会接纳你。”
1、无论如何，李毅吧的毅丝时代，就此彻底终结。一句话可以集中表达毅丝们离去时的心情：“九州离去卢浮塌，彩色之后无帝吧”。
2、规模愈发壮大的同时，李毅吧的人员构成与内在气质亦发生着耐人寻味的变化。在亲历者眼中，早期的李毅吧善于思考、不畏权势、勇于批判质疑，曾是中文互联网世界中最富创造力和独立自由精神的组织之但后来，“屌丝”概念在此生根发芽，曾经闪烁着理想主义光芒的李毅吧日趋娱乐化、低龄化、情绪化，发生了一系列富有意味的转变。
3、一个颇有意味的现象是：李毅吧以“蔑视权贵”而成名，而在不断涌入的“新毅丝”眼中，以吧务组为首的“老毅丝”已然成了新的权贵。对“权贵”的嘲讽攻击，随着阶层分化开始滋生。一位吧主上任三个月便主动辞职，因为总是收到恐怖血腥图片，夜里噩梦连连。
4、此时，毅丝们对李毅的态度已然发生了微妙的转变。毅丝们因黑李毅而聚集在一起，但渐渐地却开始为李毅面对嘲讽坚忍乐观的精神打动，对其心生敬意，也就是传说中的“黑出感情”。
5、这就是后来风靡中国的屌丝文化。
6、相比于曾被质疑发置顶广告继而被迫辞职的彩色哥，英三嘉哥对神龙妹子团的推广底气十足。因为这得到了百度贴吧官方的力挺，神龙妹子团已被认证为“百度贴吧官方团队组织”。
7、不同于充满道德优越感，常常主动出征讨伐的陆子洋们，那时的毅丝们自视为弱小边缘的族群。在他们眼中，玉米们的行为是权贵阶层偕同执政者对平民的倾轧。“你不小心得罪了土豪，然后他就让警察来把你赶出家门，还说要把房子拆了，你受得了吗？”回忆往事，ayao的声音有些颤抖。
8、球市低迷的大环境中，球员生怕怒火烧身，大都言语谨慎，情绪饱满的“天亮了”可谓横空出世。多年积压的对中国足球挖苦戏谑之情，因为这句话在李毅身上集中爆发。而以李毅名字命名的贴吧，自然而然地成为了释放情绪的乐土。
9、千千万万参与帝吧远征的年轻人中，陆子洋是富有代表性的一位。声势浩大、组织严密的集体愤怒，是帝吧出征留给旁观者最深刻的印象，诸多分析文章以网络民族主义的视角解读这一事件。但这或许失之简单——这种反复在帝吧上演的群体性行为，很多时候与民族主义并无关联。
10、一个颇有意味的现象是：李毅吧以“蔑视权贵”而成名，而在不断涌入的“新毅丝”眼中，以吧务组为首的“老毅丝”已然成了新的权贵。对“权贵”的嘲讽攻击，随着阶层分化开始滋生。一位吧主上任三个月便主动辞职，因为总是收到恐怖血腥图片，夜里噩梦连连。
11、不同于充满道德优越感，常常主动出征讨伐的陆子洋们，那时的毅丝们自视为弱小边缘的族群。在他们眼中，玉米们的行为是权贵阶层偕同执政者对平民的倾轧。“你不小心得罪了土豪，然后他就让警察来把你赶出家门，还说要把房子拆了，你受得了吗？”回忆往事，ayao的声音有些颤抖。
12、李毅是谁？陆子洋既不清楚也不在意：“只知道是个挺搞笑的国脚。”李毅吧两千多万用户以95后乃至00后为主，已近不惑之年的李毅对他们而言只是个遥远模糊的符号。
13、愤怒的人潮随即攻入叶良辰吧，用眼花缭乱的表情包释放鄙夷之情：“一个靠装逼一时走红的人，还想蹭我帝吧的人气上头条？”汹涌情绪中，英三嘉哥宣布将与叶良辰在北京见面约架。
14、大狸子宣布参选吧主时，帝吧陷入了狂欢。“要论恶搞，没有比选大狸子当吧主更爽的恶搞。”他票数遥遥领先，是第二名的两倍。
15、天涯浪人 湘水北流 闲花落地 上官青云 上官飞燕 天心阁主 云淡风轻 白鹭青天 海角天涯 寻寻觅觅 江山北望
16、━━━━━
17、正午时分，曾有过四次圣战经历的陆子洋加入了“时差党”留学生构成的第四纵队。多年的爆吧经验使帝吧远征军不到一天就建立起了庞大有序的作战系统，以QQ群为阵营的十几支纵队，仅管理人员就达到了90多人。
18、彩色哥上任时，毅丝与屌丝的斗争余波未了。一位吧友发帖“声泪俱下地恳求吧主救救曾经的百度卢浮宫”。彩色哥随即发布置顶帖，宣布开启“铁血治水”，并封禁了被屌丝们视为精神领袖的NC儿童乐趣多。
19、然而，一个多月后我再次见到英三嘉哥时，他对李毅吧的设想却有了一些变化
20、他通过歌声释放内心压抑，《青藏高原》、《菊花台》、《鸿雁》，是他最满意的三首作品。鬼哭狼嚎般的唱腔让毅丝们直呼“简直是被狗日了”，称他为“高日德达利兹(狗日的大狸子)爵士”。
1、“新人发的帖子很容易被老毅丝贴上火星的标签，新人慢慢便没有了内涵的动力，失去了内涵的方向。而老毅丝看着帝吧越来越水，就天天喊着‘李毅吧没救了，没意思了，被脑残占领了’，为此新人又会觉得‘老14了不起？看不起我们新来的？TM就你有内涵行了吧’。如此循环。”
2、2011年，贴吧取消了会员发帖门槛，任何人都可直接发帖。寻找身份认同感的年轻人们蜂拥而至，发帖权放开的第一天，李毅吧会员数就由4万猛增至40万。在潮水般寻找屌丝同类的“水帖”中，老毅丝们被淹没了。短短几个月间，屌丝由小众的亚文化名词病毒式扩散为全民使用的概念，甚至登上了《人民日报》。
3、彩色哥，现年31岁，山东潍坊人。历任吧主往往拥有一技之长，他人描述中，彩色哥是以富有创意的PS技术而闻名。而他自己则向我补充道：“客观来讲，还以骂人出名。”
4、就在双方激烈争斗时，李毅再次现身，为“李毅黑”贡献了新的恶搞素材。
5、作为被称为互联网原住民的一代人，陆子洋重度依赖各种社交网络结交朋友。但他却告诉我，贴吧是唯一一个他天天在用却没有交一个朋友的平台，因为贴吧上放眼望去都是缺乏个性的“路人”，“每个人都说差不多同样的话，发类似的帖子，没动力结交。”
6、更令他们乐不可支的是，李毅总能讲出类似的话。一位足球记者回忆道，李毅当年是足记最爱，随便摘句话都是头条。尤为难得的是下次接受采访时，他照样一本正经创造新语录。“李毅黑”们因此狂欢不止。为了躲避吧主删帖，他们们开始编写一些明褒实贬的帖子。例如流传甚广的《李毅大帝本纪》：
7、当年的百度贴吧无需注册ID便可发帖，众多匿名的毅丝如今已难以寻觅。ayaoayaoaya(以下简称ayao)是公认的少数了解那段历史的人之一。日后，他成为李毅吧历史上的关键人物，先后两次担任吧主。如今他人至中年有了孩子，与我交谈时，不时受到妻子传唤。但谈论往事时，态度仍然激烈强硬。
8、一小时后，两人在陆子洋租住的公寓里打开百度贴吧李毅吧的首页，查询参战信息。这一动作陆子洋已重复无数次，尽管刚成年，但六七年前他就已是李毅吧重度用户。
9、这就是后来风靡中国的屌丝文化。
10、新的运营策略令老用户们感到陌生不适：一些吧主毫无征兆地遭遇裁撤，随后发现自己苦心耕耘的贴吧被广告塞满；以“血友病吧”为代表的多个贴吧被公开售卖，引发舆论大哗；曾被贴吧官方抵制的“爆吧”，如今被视为制造热点拉动流量的利器，时常被放置在贴吧乃至百度首页重点预热推广；广告数量猛增，有用户调侃“在广告中插入回帖”。
11、攻陷
12、就读于本地一所职业技术学院时，他沉浸在《大话西游》的世界中，几乎没有上过一天课，生活中只有两件事：打游戏，在游戏论坛与人探讨心得。远超常人的长期浸淫令他逐步成长为玩家圈子里的“大神”，毕业前，网易游戏向他抛来橄榄枝。当他自豪地将消息告诉父母时，母亲无法置信的表情令他哭笑不得：“你不是被搞传销的人忽悠傻了吧？”
13、英三嘉哥是最早感知到这一变化的意义并付诸行动的人。等级购买制推出的第一天，他就在魔兽世界吧投入三万元，成为贴吧史上第一个18级(顶级)会员。
14、彩色哥不愿就上述看法发表意见。他的两位搭档回应道：“对于素质不高的人群，独裁是最好的管理方式。”“既然在百度的地盘上，就得遵守人家的规矩。毕竟百度才是真正的主子。”
15、四月中旬，我在北京见到李毅本人。那一代遭遇中国足球漫长低谷的球员或锒铛入狱，或黯然挂靴，大多被人遗忘，李毅却凭借李毅吧延续着人气。但他很难分辨这个贴吧给自己带来的欢乐和创伤究竟哪个更多——过往岁月里，李毅吧长期是他生命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16、选择分类。
17、一个颇有意味的现象是：李毅吧以“蔑视权贵”而成名，而在不断涌入的“新毅丝”眼中，以吧务组为首的“老毅丝”已然成了新的权贵。对“权贵”的嘲讽攻击，随着阶层分化开始滋生。一位吧主上任三个月便主动辞职，因为总是收到恐怖血腥图片，夜里噩梦连连。
18、出乎他意料的是，吧友们随即调转矛头，声讨他已被当事人收买。就在此时，他与叶良辰的网剧又恰好上线，吧友们更加愤怒，指责他只顾炒作自己。声讨质疑的帖子如潮水般袭来，有旁观者调侃道：最喜欢爆吧的帝吧，把自己家给爆了。
19、作为被称为互联网原住民的一代人，陆子洋重度依赖各种社交网络结交朋友。但他却告诉我，贴吧是唯一一个他天天在用却没有交一个朋友的平台，因为贴吧上放眼望去都是缺乏个性的“路人”，“每个人都说差不多同样的话，发类似的帖子，没动力结交。”
20、与李毅吧历史上的众多知名人物不同的是，他并非在此成名，觉得反倒是自己的高人气挽救了李毅吧。“当时一门大炮(李毅炮轰彩色哥事件)把帝吧给轰了，新换的吧主毫无存在感，所以就请我这个贴吧第一大V去救场。”
1、与李毅吧历史上的众多知名人物不同的是，他并非在此成名，觉得反倒是自己的高人气挽救了李毅吧。“当时一门大炮(李毅炮轰彩色哥事件)把帝吧给轰了，新换的吧主毫无存在感，所以就请我这个贴吧第一大V去救场。”
2、在老毅丝们眼中，如今的李毅吧已然走向了昔日的对立面：“黄图横行，水帖遍地，遍地都是毫无尊严骨气的广告狗，拜金狗，黄图哥，约炮狗。卢浮宫早就塌了。”
3、那一天就此成为了贴吧历史上著名的621事件日，毅丝们将之视为虚拟世界中的平民起义：“你可以镇压我，但我也可以反抗你。”这是一起载入百度贴吧史册的事件，被后来者赋予太多意义。近十年过去，仍可查到大量描述细节经过的文章。其中有人这样理解它：
4、你是我心底的痛。
5、第一人称的叙述，使读者产生了强烈代入感。而此时的李毅吧，已不是曾经“四万毅丝”的小众团体。生活平庸、未来渺茫、心态空虚的年轻人所占比例越来越大，NC儿童乐趣多描绘的形象引发了缺乏认同感的他们的强烈共鸣——曾经的“百度卢浮宫”，成为了寻找屌丝同类的乐土。
6、毅丝们被彻底激怒了。在他们眼中，这是当年621事件时玉米倾轧毅丝的重演。彼时，李毅刚刚开通微博不久，他们纷纷到李毅微博留言，指控彩色哥铁血独裁，败坏李毅声誉。
7、大量清洗老毅丝的同时，彩色哥与贴吧官方联手，办起了屌丝节。曾经反感别人称呼他是“屌丝头子”的他转而宣称：“屌丝节是屌丝阶层引人为傲的逆袭日，代表着屌丝不哭、高富帅闭嘴，具有逆袭与励志的正能量。”
8、他反复强调，相比于赚钱，他更在意的是被人认可崇拜。他将这种心态归结于长期缺乏成就感的童年经历。他成长于河北保定，自小学起便沉迷于电脑游戏，学习成绩稳居倒数第二。在家人、老师、同学眼中，他都是无可救药的弃儿。
9、2016年1月20日。地球各个角落的年轻人在这一天集结在各自屏幕前，共赴“圣战”。置身于李毅吧这个两千余万人的庞大组织，这些背景不同性格各异的年轻人统一化身为同一个身份——帝吧远征军，呼喊着同一个口号——“帝吧出征，寸草不生！”
10、圣战的传统却一直延续至今。Facebook上的表情包大战进行至深夜，帝吧远征军们仍感受不到疲倦。帝吧2000万人的规模相当于台湾的人口总数，他们感受不到太多抵抗。
11、视觉：梁爽 摄影：HaoChen、覃斯波 插画：PJ
12、四月中旬，我在北京见到李毅本人。那一代遭遇中国足球漫长低谷的球员或锒铛入狱，或黯然挂靴，大多被人遗忘，李毅却凭借李毅吧延续着人气。但他很难分辨这个贴吧给自己带来的欢乐和创伤究竟哪个更多——过往岁月里，李毅吧长期是他生命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13、应者寥寥。为数不多的回应者里，有一位他眼中至关重要的人物，魔兽世界吧吧主“悲伤的羔羊”。当时，魔兽世界吧已经超越动荡不断的李毅吧，成为第一大吧，悲伤的羔羊长期担任“吧主专区”负责人，在吧主圈子里颇有号召力。
14、但一讲话别人就想笑未必是好事。李毅吧正是因此崛起，这曾令他难堪不已。十二年前，一个网名叫做潇洒十二少的粉丝创建了李毅吧，旋即将吧主位置交给了两位高中女生菲菲雪与妃之D。其时，效力于深圳平安队的李毅风头正劲，当选联赛最佳射手。
15、起义
16、应者寥寥。为数不多的回应者里，有一位他眼中至关重要的人物，魔兽世界吧吧主“悲伤的羔羊”。当时，魔兽世界吧已经超越动荡不断的李毅吧，成为第一大吧，悲伤的羔羊长期担任“吧主专区”负责人，在吧主圈子里颇有号召力。
17、随着一个叫做“NC儿童乐趣多”的ID横空出世，屌丝文化在李毅吧彻底爆发。
18、尽管怨声载道，但彩色哥仍然稳坐吧主之位。李毅吧过去曾有吧主任满一年应当主动卸任的不成文规则，彩色哥的拥趸们不时制造舆论声势要改写这一传统。他的一位小吧主对我说：“当时的帝吧已经不是过去大神云集的帝吧了，除了彩哥，没有人具备足够的威信。那他一直管理下去，又有什么不好呢？”
19、凌晨1点多，一位远征军在QQ空间里发了一条说说：“这个点还在facebook上和台独狗们撕逼呢，谁让我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呢。”看到有朋友回复，他又加了一句：“为祖国操碎了心”。
20、第一人称的叙述，使读者产生了强烈代入感。而此时的李毅吧，已不是曾经“四万毅丝”的小众团体。生活平庸、未来渺茫、心态空虚的年轻人所占比例越来越大，NC儿童乐趣多描绘的形象引发了缺乏认同感的他们的强烈共鸣——曾经的“百度卢浮宫”，成为了寻找屌丝同类的乐土。
1、在他眼中，两千余万人构成的李毅吧早已不只是轻松休闲的网络社区，而是一个具备完整权力体系和运转法则的社会系统。而他本人则是站在金字塔顶端一呼百应的王者，“我是整个百度贴吧的第一大V。”
2、毅丝们当时触犯的是截然对立的一群人——反偶像反权威凡事习惯于消解质疑的愤怒男青年，遭遇了对偶像顶礼膜拜时刻捍卫其形象的激动少女。2005年超级女声，李宇春在三百万短信投票加持下，宣告粉丝造星时代诞生。而玉米们的大本营便是李宇春吧——当时的百度贴吧第一大吧。
3、2008年来到李毅吧后，彩色哥多次与吧务组展开旷日持久的骂战。“掐架是把双刃剑，虽然容易被打死，但是名气也提升了。”骂人是为了出名，而出名则是为了成为吧主。彩色哥从不掩饰对权力的渴求。“从第一次被吧务组封禁那天起，我就想当吧主。”日后真正成为吧主的第一天，他便将QQ签名改成了“人间已是巅”。
4、一场曾被寄予厚望的民主改革试验，荒诞收场。主导这起改革的要有爱要和谐回忆此事时却觉得这恰恰体现了帝吧精神的精髓：“玩贴吧就图个恶搞嘛，选上去就选上去嘛，好玩就行，对不对？你还当真啊，当选美国总统呢？”
5、在他眼中，两千余万人构成的李毅吧早已不只是轻松休闲的网络社区，而是一个具备完整权力体系和运转法则的社会系统。而他本人则是站在金字塔顶端一呼百应的王者，“我是整个百度贴吧的第一大V。”
6、“百年来，中国人从来没有停止革命的脚步。而年轻一代始终是变革的主力军队。无论你多么藐视这个虚拟的网络，无论你多么不屑于爆吧人群的行为。但是你必须承认，这个时代的年轻人，不会向任何人屈服。他们的词典里没有妥协，而他们终将成为一个时代的主宰！”
7、就在双方激烈争斗时，李毅再次现身，为“李毅黑”贡献了新的恶搞素材。
8、帝吧出征三个月后，我找到了陆子洋。忆及往事，他的自豪之情溢于言表。“满满的爱国情怀！”“很热血、很放肆、很青春！”
9、内部人际关系愈发微妙的同时，李毅吧也愈发频繁地对外释放攻击力。一些曾经热衷于爆吧的老毅丝们渐渐开始厌倦反感：“爆吧时为了反抗强权产生的，后来却成了另一种强权。打个比方，以前是在饭馆吃饭，看到服务员被隔壁桌欺负，帮忙声援几句。后来是听隔壁桌聊天，几句话不顺耳，就直接掀人桌子。”“毫无理性，一点就炸。暴民。Naive。”
10、那一天就此成为了贴吧历史上著名的621事件日，毅丝们将之视为虚拟世界中的平民起义：“你可以镇压我，但我也可以反抗你。”这是一起载入百度贴吧史册的事件，被后来者赋予太多意义。近十年过去，仍可查到大量描述细节经过的文章。其中有人这样理解它：
11、当年的百度贴吧无需注册ID便可发帖，众多匿名的毅丝如今已难以寻觅。ayaoayaoaya(以下简称ayao)是公认的少数了解那段历史的人之一。日后，他成为李毅吧历史上的关键人物，先后两次担任吧主。如今他人至中年有了孩子，与我交谈时，不时受到妻子传唤。但谈论往事时，态度仍然激烈强硬。
12、但英三嘉哥习惯于用更现实的思维考虑问题。“时代变了，原先那套不好用了。现在在贴吧混，得有钱有资源，还要跟百度关系好，否则只会越来越边缘化。他们找不到比我更合适的人。”
13、内部人际关系愈发微妙的同时，李毅吧也愈发频繁地对外释放攻击力。一些曾经热衷于爆吧的老毅丝们渐渐开始厌倦反感：“爆吧时为了反抗强权产生的，后来却成了另一种强权。打个比方，以前是在饭馆吃饭，看到服务员被隔壁桌欺负，帮忙声援几句。后来是听隔壁桌聊天，几句话不顺耳，就直接掀人桌子。”“毫无理性，一点就炸。暴民。Naive。”
14、陆子洋们并无意于辨析其中的区别。比起宣泄愤怒带来的快感，愤怒的起因和目的，在他们眼中并不重要。“我们不开心，我们就要发声！”他说。
15、ayao治理下，李毅吧百花齐放，文豪、歌神、PS帝层出不穷，一位才华横溢名叫“死涵”的毅丝甚至被怀疑是韩寒的马甲。毅丝们纷纷向我描述相似的体验：在其他贴吧花几个小时，才能从水帖中筛选出一两篇有意思的内容，而在李毅吧，从第一篇逐个点下去，可以津津有味地看上一整天毫不厌烦，并且有所回味。
16、就读于本地一所职业技术学院时，他沉浸在《大话西游》的世界中，几乎没有上过一天课，生活中只有两件事：打游戏，在游戏论坛与人探讨心得。远超常人的长期浸淫令他逐步成长为玩家圈子里的“大神”，毕业前，网易游戏向他抛来橄榄枝。当他自豪地将消息告诉父母时，母亲无法置信的表情令他哭笑不得：“你不是被搞传销的人忽悠傻了吧？”
17、李毅是谁？陆子洋既不清楚也不在意：“只知道是个挺搞笑的国脚。”李毅吧两千多万用户以95后乃至00后为主，已近不惑之年的李毅对他们而言只是个遥远模糊的符号。
18、然而，一场猝不及防的风暴即将降临。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成了他职业生涯的转折点。
19、李毅的球技难言出类拔萃，真正异于常人的是语言能力。他心直口快、讲话不加修饰，总会意外产生喜剧效果。我们的摄影师为他拍照时，他特意强调：“虽然人有很多面，但我想表现我愿意表现的那面。”
20、彩色哥，现年31岁，山东潍坊人。历任吧主往往拥有一技之长，他人描述中，彩色哥是以富有创意的PS技术而闻名。而他自己则向我补充道：“客观来讲，还以骂人出名。”
1、财富的力量不仅为他带来了无数吧友的顶礼膜拜，还引来了担任李毅吧吧主的邀约。魔兽世界吧与李毅吧历来关系紧张，在李毅吧元老们眼中，这是向资本屈服献媚，堪称李毅吧的耻辱。
2、球市低迷的大环境中，球员生怕怒火烧身，大都言语谨慎，情绪饱满的“天亮了”可谓横空出世。多年积压的对中国足球挖苦戏谑之情，因为这句话在李毅身上集中爆发。而以李毅名字命名的贴吧，自然而然地成为了释放情绪的乐土。
3、然而，一场猝不及防的风暴即将降临。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成了他职业生涯的转折点。
4、一任吧主“传说中的13号”向我回忆那段晦暗往事。在这位以“铁血”著称的吧主任上，删帖封禁力度史无前例，吧务组和吧友间的矛盾达到高峰。他认为这是历史发展之必然：“当时的主要矛盾，就是人气和内涵之间的矛盾。换句话说，就是精英路线和大众化的矛盾。”
5、满满自信一定程度上源于官方肯定。“出征”次日，《人民日报》发文评价道：“可以看出，中国新一代的90后的青年们已经开始登上历史舞台了，他们自信地迈着阔步，天马行空地自由挥洒，他们充满阳光和自信的表现，让人眼前一亮。”
6、2010年下半年起，NC儿童乐趣多在李毅吧以每周一两篇的频率，发表了上百篇情节高度相似的“屌丝文”。一个穷丑矮的“屌丝”默默地追求着心目中的“女神”。女神在享受着屌丝百般呵护的同时，却反复拒绝屌丝的示爱，另一方面又心甘情愿地献身给某个“高富帅”，沦为“黑木耳”。
7、这种如今被描述为“高级黑”的行为，当年被冠以“内涵”之名。之后很长时间里，“内涵”被视为李毅吧灵魂所在。
8、遭受两门重炮，曾经的百度卢浮宫顷刻成了废墟。混乱中，ayao与几位元老出山稳定局面，推举曾经担任吧主的“要有爱要和谐”再次上任。他决心扭转任人唯亲、派系林立的状况，推行民主化改革，废除“禅让”机制，全民公选吧主。
9、英三嘉哥是最早感知到这一变化的意义并付诸行动的人。等级购买制推出的第一天，他就在魔兽世界吧投入三万元，成为贴吧史上第一个18级(顶级)会员。
10、起义
11、━━━━━
12、这种如今被描述为“高级黑”的行为，当年被冠以“内涵”之名。之后很长时间里，“内涵”被视为李毅吧灵魂所在。
13、用户可以在本站发表自己的意见和自己的文章、日志。
14、视觉：梁爽 摄影：HaoChen、覃斯波
15、而在一些骨灰级毅丝的眼中，这既是最单纯的时光，也是最后的单纯时光。随着李毅吧人气愈发兴旺，从偏居一隅的小岛扩张为领土丰茂的国度，外部世界的种种复杂气息，也不可避免地浸入了这片土地。
16、从踏进贴吧世界的第一天起，他就在谋求成为最具影响力的人。他在现实中的身份是网易游戏社会营销组总监。上贴吧对大部分人是娱乐消遣，对他而言是工作——贴吧相对低龄的核心用户群，正是游戏营销推广的重点目标。他起初便定下明确目标：要成为一个百万用户贴吧的吧主。
17、内乱
18、相比于曾被质疑发置顶广告继而被迫辞职的彩色哥，英三嘉哥对神龙妹子团的推广底气十足。因为这得到了百度贴吧官方的力挺，神龙妹子团已被认证为“百度贴吧官方团队组织”。
19、━━━━━
20、他通过歌声释放内心压抑，《青藏高原》、《菊花台》、《鸿雁》，是他最满意的三首作品。鬼哭狼嚎般的唱腔让毅丝们直呼“简直是被狗日了”，称他为“高日德达利兹(狗日的大狸子)爵士”。
1、毅丝们为“李毅大帝”安排了七位妃子，李宇春排行第四。他们围绕“四奶”创造了诸多病毒式扩散的段子，例如广为流传的“春哥纯爷们，铁血真汉子”。感受到了冒犯的玉米们惊呼：人间居然有这样的地狱！
2、━━━━━
3、莪想关心又怕多余
4、他声称会把大部分收益都回馈给妹子团和帝吧：“赚钱不重要，大家一起做一些牛逼的事才重要。”
5、李毅是谁？陆子洋既不清楚也不在意：“只知道是个挺搞笑的国脚。”李毅吧两千多万用户以95后乃至00后为主，已近不惑之年的李毅对他们而言只是个遥远模糊的符号。
6、李毅告诉我，他对毅丝们的投诉进行了为期半年的调查取证。2013年6月底，他连发7条微博，指责彩色哥暴戾独裁，甚至借机敛财，年入百万。此事迅速演变为公共事件，一时间舆论大哗，百度贴吧管理组迫于压力发起民意投票。投票结束前，彩色哥主动辞职。
7、就在双方互不相让时，百度贴吧官方的一项措施，直接改写了斗争格局。
8、失去家园的毅丝们决定奋起反抗。2007年6月21日晚，在毅丝们鼓动下，多个早已对玉米们心怀不满的贴吧集体涌入李宇春吧，宣泄内心愤怒。当晚，李宇春吧被刷屏1900多页，被爆近100,000帖，多次陷入瘫痪。
9、看着自己亲手翻译的表情包占满整个屏幕，陆子洋放声大笑：“我操，这也行？屌爆了。”